“你爹和你弟用假账套走我八十万,你背着我偷人,你们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。
”警笛撕破寂静时,岳父还在吹嘘新买的劳力士。
小舅子醉醺醺搂着网红炫耀:“我姐夫的婚前财产,不花白不花!
”妻子依偎在情人怀里讥笑:“那个蠢货,还指望我给他生孩子?”我按下报警键,
看着警灯染红他们惊恐的脸:“别急,监狱里继续演你们的亲情戏。”三个月后,
他们因合同诈骗和职务侵占整整齐齐站在被告席。岳父的劳力士被没收,
小舅子的豪车成了赃物,妻子哭着求我撤诉。法官宣判时,我对着话筒轻笑:“一家人,
就该整整齐齐坐牢。”正文刺耳的警笛声,像一群狂躁的金属毒蜂,
骤然撕裂了城市沉滞的夜幕,由远及近,越来越尖利,最终狠狠钉在楼下。
那猩红旋转的光芒,蛮横地穿透厚重的丝绒窗帘,
将客厅昂贵的大理石地板切割成一片片动荡不安的血色沼泽。门铃炸响,
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,急促得让人心脏骤停。“谁啊?大晚上的,催命啊!
”岳父赵德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,带着被打扰了雅兴的浓浓不满,骂骂咧咧地从里间传来。
脚步声拖沓着靠近。门被粗暴地拉开一条缝。门外,
不是预想中醉醺醺的邻居或者走错门的快递员。冷硬、深蓝的制服,
肩章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金属的寒芒。为首的警官国字脸,眼神锐利如鹰隼,
视线越过赵德柱的肩膀,精准地锁定了客厅里另外两个僵住的身影。“赵德柱?
”警官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块冰砸在地板上。赵德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
方才因酒意而泛起的红光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种死鱼肚皮般的灰白。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
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。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小眼睛,
此刻瞪得溜圆,里面塞满了猝不及防的惊恐和难以置信。他张了张嘴,
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客厅里,死寂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。
小舅子赵强正瘫在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,醉眼朦胧,
怀里还搂着一个穿着清凉、妆容妖艳的网红脸女孩。他那只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,
还停留在女孩**的大腿上。警笛声和开门声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
他猛地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,浑浊的眼珠费力地聚焦在门口那片深蓝上,
脸上嚣张的醉意瞬间凝固、碎裂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。
他怀里的网红脸女孩更是吓得尖叫一声,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从他怀里弹开,
缩到了沙发角落。而我的妻子,赵倩。
她正姿态慵懒地依偎在一个西装革履、油头粉面的男人怀里,那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,王凯。
前一秒,她脸上还挂着那种情人间特有的、黏腻又得意的媚笑,
此刻那笑容如同被瞬间速冻的奶油,僵死在脸上,然后寸寸龟裂。
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王凯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西装布料里,
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王凯的表情也同样精彩,从志得意满瞬间切换成惊恐万状,
他试图抽回手臂,却被赵倩死死攥住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,
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只有那旋转的警灯红光,冷酷地扫过一张张失去血色的脸,像无声的审判。
“赵倩,赵强,”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,不带丝毫温度,“跟我们走一趟。配合调查。
”“调查?什么调查?你们搞错了吧!”赵强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
酒精壮起的胆气在恐惧的侵蚀下迅速瓦解,声音拔得又高又尖,带着明显的颤抖,
“我……我姐夫!宋毅!他是律师!他懂法!你们不能乱抓人!姐夫!姐夫你说句话啊!
”他慌乱地左右张望,寻找着那根他自以为永远存在的“救命稻草”,
目光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。我安静地站在客厅通往阳台的阴影交界处,
斜倚着冰冷的玻璃门框,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。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底轻轻晃动,
冰块撞击杯壁,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,在这死寂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客厅里那场荒诞剧的每一个细节,都清晰地落在我眼底。赵德柱开门瞬间的惊骇,
赵强醉态里的恐慌,赵倩和王凯肢体纠缠下掩饰不住的狼狈……他们的惊恐、不解、挣扎,
像一幅色彩浓烈又扭曲的讽刺画。赵强的嘶喊像一根针,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所有人的目光,带着绝望、困惑和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,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身上。
我缓缓抿了一口杯中辛辣的液体。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灼烧般的清醒。
迎着那些目光,我放下酒杯,迈步,从阴影里走了出来,走到那片令人心慌的警灯红光之下,
站在了那个国字脸警官的侧后方。我的视线,平静地扫过赵德柱那张灰败的脸,
扫过赵强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,最后,稳稳地落在了赵倩那双写满震惊和一丝乞求的眼睛上。
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,似乎在叫我的名字。我的嘴角,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。
那不是笑,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终于完工的、耗费了巨大心血的残酷艺术品。“警官,
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背景里那持续不断的、令人心悸的警笛声,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,砸在冰冷的地板上,“辛苦了。人齐了。
”我的目光最后钉在赵倩脸上,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。
“一家人,”我清晰地补充道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,“就该整整齐齐。
”时间倒回四个月前。空气中弥漫着廉价消毒水和隔夜食物混合的、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我坐在“德馨小馆”油腻腻的塑料板凳上,
对面是岳父赵德柱那张被劣质白酒和长期算计浸润得油光发亮的脸。油腻腻的桌面中央,
摊开着一本同样油腻腻的硬皮笔记本,上面歪歪扭扭爬满了数字。
赵德柱粗短的手指戳着其中一行,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。“阿毅啊,你看看!这生意,
它就是烧钱!”他用力拍着账本,震得桌面上几只空啤酒瓶嗡嗡作响,
“这月房租水电、人员工资、食材采购…哪一样不是哗哗往外淌?
就你上个月打过来的那笔钱,刚够填窟窿!这生意要长做,就得继续投!稳赚的买卖,
你得有耐心!”他的嗓门很大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,
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仿佛天经地义的笃定。
我盯着账本上那串被特意用红笔圈出来的、异常刺眼的“食材采购”数字:单月,
七万八千六百五十四块三毛。一个主营家常小炒、客单价不过三四十块的小破馆子?
这采购量,怕是能供应半个区的菜市场了吧?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
不是因为这小馆子后厨隐约飘来的油烟味,而是眼前这**裸的、拙劣到令人发指的谎言。
这谎言像一只冰冷黏腻的手,攥住了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“爸,
”我端起面前那杯浑浊的、漂浮着可疑油花的免费茶水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,
声音却刻意压得平稳,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“忧虑”,
“这采购量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?我们这小店,一天能卖出去多少菜?
”赵德柱脸上的横肉明显抖了一下,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被戳破的恼怒和更深的心虚,
但立刻被更夸张的“痛心疾首”覆盖:“哎呀!你是不懂行!现在这菜价,一天一个样!
飞涨!飞涨懂不懂?再说,做餐饮,食材新鲜是命根子!我不得多备点?万一客人来了没菜,
那不是砸招牌吗?你可是投了大钱的,不能因小失大啊!”他语速极快,唾沫星子横飞,
试图用“专业”和“为你着想”的糖衣炮弹,把我那点可怜的质疑砸回去。就在这时,
我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。一条新的银行短信通知,简洁,冰冷,
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精准地刺穿了他唾沫横飞筑起的泡沫。
【您尾号XXXX储蓄卡支出人民币50,000.00元,交易商户:金碧辉煌国际会所。
余额……】金碧辉煌?本市最烧钱的销金窟之一。五万块?
就在他口口声声喊着“资金链要断”、“生意艰难”、“需要继续投钱”的当口!
一股冰冷的、带着血腥味的怒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咬合的咯咯声,握在桌下的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,
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血液冲上头顶,眼前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愤怒的血色。
但我硬生生把这股几欲焚毁理智的烈焰压了下去。不能掀桌子。现在,还不是时候。
我深吸一口气,那口带着霉味和油腻的空气涌入肺腑,像吞下了一把碎玻璃。再抬头时,
脸上已经只剩下疲惫和无奈,甚至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:“爸,我理解,
做生意不容易。钱的事…我再想想办法。
”赵德柱浑浊的小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饿狼见到肥肉般的光芒,贪婪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立刻换上一副“孺子可教”的欣慰表情,大手一挥:“这就对了嘛!阿毅啊,
一家人不说两家话!等店做大了,赚了钱,爸加倍还你!到时候,你和小倩换个大房子,
再生个大胖小子,多美!”大胖小子?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我的耳膜。
胃里的翻腾再也压制不住。我猛地站起身,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身下的塑料凳,
发出一声刺耳的刮擦声。“爸,我…突然有点不舒服,可能是吃坏东西了。”我捂住嘴,
声音从指缝里艰难地挤出,脸色想必极其难看,“我先回去了,钱的事…回头再说。
”说完,几乎是踉跄着,逃也似的冲出了那间弥漫着谎言和贪婪恶臭的小饭馆。身后,
似乎还传来赵德柱假惺惺的关切:“哎?阿毅?真没事吧?要不要紧啊?”那声音,
虚伪得令人作呕。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流淌,连成一片模糊而冷漠的光带。
**在冰冷的出租车后座上,紧闭着眼,胸膛剧烈起伏。手机屏幕还亮着,
那条五万的消费记录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着我的掌心。愤怒、屈辱、被愚弄的冰冷,
在血管里疯狂冲撞。然而,就在这沸腾的怒海之下,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核心正在形成。
那核心的名字,叫“清算”。赵德柱的账本漏洞百出,赵强的挥霍明目张胆。
这绝不是孤立的偶然,而是一个精心编织的、针对我的陷阱。陷阱的丝线,
很可能就牵在那个我最信任、也最不该背叛我的人——赵倩手里。我需要证据。
铁一样的证据。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
在律师事务所冷色调的实木地板上切割出锐利的光条。
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我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对面是李锋。
他是我大学时代睡在我下铺的兄弟,如今是这家顶尖律所的合伙人之一,
专精经济犯罪和商业欺诈,思维缜密,手段老辣。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,
屏幕上赫然是那条五万元的消费记录,
以及昨晚我强忍着恶心拍下的、账本上那串荒谬的食材采购数字照片。
李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,快速扫过屏幕。
他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稳定而富有节奏的轻响,
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。办公室里只有这轻微的敲击声和我压抑的呼吸声。“婚前财产?
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平稳,听不出情绪。我点头,喉咙有些发紧:“八十万。
婚前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,属于我个人。”李锋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开,落在我脸上,
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审视:“动机呢?仅仅为了钱?还是…有别的?”别的?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那个可怕的猜测,那个我一直不敢深想的可能性,被他如此直白地挑明了。我沉默了几秒,
艰难地开口:“我需要知道真相。所有真相。”李锋微微颔首,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,
拨了一个简短的号码:“小周,让老陈来我办公室一趟。现在。”不到五分钟,
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夹克、身形精瘦、相貌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他叫陈默,事务所长期合作的顶尖**,业内人称“影子”。他冲李锋点点头,
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,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“老陈,
这位是宋律师,我兄弟。”李锋言简意赅,“他这边有点私事,需要查清楚。
目标是他岳父赵德柱,小舅子赵强,还有…他妻子赵倩。重点是,
那家‘德馨小馆’的账目资金流向,他们三人的异常消费,以及…”他顿了一下,
目光转向我,带着询问。我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
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绝:“查清楚赵倩和王凯的关系。所有细节。”说出这个名字,
每一个字都像在喉咙里滚过砂纸。陈默脸上没有任何波澜,
只是从夹克内袋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笔记本和一支笔,
飞快地记录了几个关键词:德馨小馆、账目资金、赵德柱、赵强、赵倩、王凯。
他的字迹小而潦草,像某种密码。“时间要求?”他头也不抬地问。“越快越好。
”李锋替我回答。陈默合上笔记本,塞回口袋,站起身:“明白。保持联络。”说完,
他转身就走,像一道悄无声息的影子,消失在门外。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。李锋靠回椅背,
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看着我:“老陈办事,你放心。现在,你需要做的,是稳住。
在他们面前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愤怒,只会打草惊蛇。”他的眼神锐利而冷静,
“收集证据需要时间,也需要你的绝对冷静。记住,你现在不是丈夫,不是女婿,是猎人。
猎人,最需要的就是耐心。”我用力点头,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,
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。愤怒的余烬仍在心底燃烧,
但已经被一层更厚、更坚硬的冰壳包裹。李锋说得对,猎人需要耐心。而猎物,
往往在自以为安全的时候,才会露出最致命的破绽。接下来的一周,
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演员。我依旧每天按时上下班,在律所处理堆积如山的卷宗,
和同事讨论案情,语气平稳,条理清晰,
仿佛那个在“德馨小馆”里差点呕吐的男人从未存在过。下班回到家,面对赵倩,
我收敛了所有探究和冰冷,甚至比往常更加“体贴”。我会在她抱怨工作累时,
给她揉揉肩膀;在她挑剔我做的菜不够精致时,
笑着说明天改进;在她敷着面膜靠在沙发上看无聊综艺时,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,
扮演一个“合格”的、或许有些沉闷的丈夫。“老公,”某个晚上,赵倩敷着黑色面膜,
只露出眼睛和嘴巴,懒洋洋地靠在我旁边的沙发上,状似无意地提起,
“爸那边…最近生意真的有点难,你看上次说的那笔钱…能不能再周转一点?就十万,
很快就能回本的,爸说了,下个月肯定能见着回头钱。”她的声音黏黏糊糊,
带着撒娇的意味,眼神却透过面膜的眼孔,锐利地观察着我的反应。我的心在胸腔里冷笑。
十万?又是十万?这吸血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。我放下手里的法律期刊,
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为难和疲惫,叹了口气:“小倩,最近律所接的几个大案子都还在前期,
账期压得厉害,现金流确实紧。爸那边…要不先缓缓?或者,
你让爸把详细的收支报表给我看看?我也好帮他分析分析,看哪里能开源节流,
总这么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是办法。”我把球巧妙地踢了回去,同时提出了看账的要求。
这既是一个丈夫“关心”岳父生意的合理表现,也是在试探他们“账目”的水分到底有多大。
赵倩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,随即被面膜掩盖住。她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哦…报表啊…行,
我回头跟爸说说。他就是个粗人,记账乱七八糟的,可能也看不出啥名堂。
”她很快转移了话题,开始抱怨起王凯今天又在公司给她穿小鞋。我安静地听着,
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,心里却一片冰寒。报表?她根本就没打算给我看。
那个所谓的“账本”,恐怕连糊弄鬼都嫌粗糙。他们编织的这张网,
已经开始出现无法弥合的裂痕。几天后的一个深夜,万籁俱寂。我独自坐在书房的电脑前,
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。陈默的信息如同冰冷的溪流,
悄无声息地汇入一个高度加密的邮箱。第一份文件:清晰的图片。
赵德柱那本油腻腻的账本上,几页关键采购记录的清晰扫描件。
旁边附着陈默的标注:【对比同期农贸市场批发价格,
食材(如猪肉、蔬菜)采购单价虚高30%-50%,
且采购量远超同类规模餐厅实际消耗量2-3倍。存在系统性虚报。
】第二份文件:长长的银行流水截图。标注:【赵德柱个人账户,过去三个月,
收到宋毅转账累计八十万元。
三十万元进入‘德馨小馆’对公账户(该账户主要用于支付小额日常开销及部分员工工资)。
其余五十万元,在到账后三日内,
分多笔转入赵强个人账户(约三十万)及赵倩名下另一张不常用储蓄卡(约二十万)。
】第三份文件: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流水截图。
煌国际会所’(单笔消费记录最高达五万)、‘极速狂飙’豪车租赁行(租用保时捷911,
日租金八千)、多个奢侈品专柜(Gucci、LV等,单笔消费数万)。
时间点与宋毅资金转入高度吻合。】第四份文件:几张监控录像的模糊截图。
时间显示是上周五晚上九点多。地点是本市一家以私密著称的高档日料店门口。画面中,
赵倩穿着我从未见过的一条性感黑色连衣裙,妆容精致,
正依偎在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男人怀里,姿态亲昵。那男人侧脸线条清晰,正是王凯。
两人相拥着走向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。王凯的手,自然地搭在赵倩纤细的腰肢上。
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几张截图,钉在王凯那只手上,
钉在赵倩脸上那毫不掩饰的、沉浸在所谓“爱情”中的娇媚笑容上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,
瞬间从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,将最后一丝残存的、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冻结、粉碎。
胃里空空如也,却翻搅着剧烈的恶心。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外,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。
是赵倩。她大概起夜,或者只是习惯性地想看看我在干什么。我放在鼠标上的手,指尖冰冷。
就在门把手被轻轻拧动的瞬间,我猛地深吸一口气,右手食指闪电般点下鼠标,
电脑屏幕瞬间切换回一份复杂枯燥的商业并购法律意见书界面。密密麻麻的条款和注释,
铺满了整个屏幕。门被推开一条缝。赵倩穿着丝质睡裙,睡眼惺忪地探进头来,
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:“老公?这么晚了还不睡?看什么呢?”我转过头,
脸上带着熬夜工作的疲惫,揉了揉眉心,语气自然:“哦,一个跨国并购的尽调报告,
明天合伙人会议要过,有点棘手,再核对一下数据。
”我指了指屏幕上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英文和数字,“你先睡吧,不用等我。
”赵倩的目光在屏幕上那堆复杂的图表和条款上扫过,显然毫无兴趣,也根本看不懂。
她打了个哈欠,嘟囔了一句“别熬太晚”,便关上门离开了。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,
我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弛下来。后背的衬衫,已经被一层冰冷的汗水浸透。**在椅背上,
闭上眼,黑暗中,
那几张监控截图却更加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——赵倩依偎在王凯怀里的样子,
王凯搭在她腰间的手,那辆黑色的奔驰S……愤怒?不,此刻占据我胸腔的,
是一种更深沉、更彻底的冰冷。像西伯利亚冻土下万载不化的寒冰。背叛的轮廓,
已经清晰得如同刀刻斧凿。而支撑这背叛的,
是我那被他们视为蠢货、源源不断提供的婚前财产。我重新睁开眼,
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那个加密邮箱的图标。里面躺着陈默传来的、足以钉死他们的铁证。
冰冷的蓝光映在我眼中,那里面没有怒火,只有一片沉静而肃杀的、属于猎人的荒原。时机,
正在飞速成熟。“德馨小馆”油腻的玻璃门被推开,撞响了门框上挂着的、落满灰尘的铜铃,
发出一串沉闷的叮当声。赵德柱正坐在收银台后面,对着手机唾沫横飞,
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:“哎哟,张老板!您放心!下个月!下个月一定连本带利!
我女婿宋毅!您知道吧?大律师!他能亏了您?他那律所,
手指缝里漏点就够……”看见我进来,
他脸上的谄媚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了惊讶和强装出来的热情:“哟!阿毅!
你怎么有空过来了?快坐快坐!”他匆匆对着手机说了句“回头再说”,便挂了电话,
绕过柜台迎上来,试图拍拍我的肩膀,被我侧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。
我环视着这个中午时分依旧冷清得可怜的小店。几张桌子上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油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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